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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
188/颜王 严阵以待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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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有些怔忡。直到颜司卓将他冲好的第二杯蜂蜜水放在王晋眼前时，他都还有些没回过神。
头似乎更疼了，王晋想。
他小口啜着蜂蜜水，眼睛瞥向站在一旁的颜司卓。
“坐下，咱们谈谈。”王晋开口道。
颜司卓没动，站在原地有些执拗地看着对方。但王晋也没有说话，以同样的固执回敬。两人僵持不下，颜司卓这才绕到对面拉开椅子。椅子腿跟地面摩擦发出的巨大声响，令王晋不自觉皱眉。待颜司卓坐好后，王晋这才缓缓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晋也不拐弯抹角，他相信颜司卓也不是装傻的人，他今天只想开诚布公地跟颜司卓谈谈。
颜司卓果然说话更直接，一开口还是那句，“我想跟你玩玩。”
“玩？”王晋嗤笑一声，“你配吗？你不会以为凭一张好脸，我就真的会看上你吧。”
颜司卓瞪着王晋不语，眼中莹着的微光晦涩不明。王晋读不懂他的眼神，是恼羞成怒还是义愤填膺。
然而，都不是。
是恨，是纯粹的恨意。
颜司卓恨死了王晋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曾经他以为王晋或许真的是飞鹰，那般傲视一切，睥睨万千。可现实的差距却令这虚假的臆想破碎，那个他曾钦佩甚至崇拜的人是如此不堪。那些低劣的回忆，恶毒的言语，竟然都源于王晋本人。
可曾经那个活在颜司卓年少时记忆中的王晋又在哪里呢？
是王晋，亲手扼杀了颜司卓记忆中的人。
颜司卓的拳头紧握，他猩红的双眼被刘海遮住了一半。他无法开口回答王晋，因为他此时的确不知自己还能去辩驳什么。
但他绝不会放过王晋，更不会让他好过。
王晋见对方迟迟没有说话，而掩藏在沉默中的情绪却似乎愈演愈烈。他有一些后悔自己过激的言辞，但说出口的话是不能收回的。王晋想了想颜司卓做过的那些事情，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就像是一个极度渴望被人关注的孩子那样。两人都在对方面前丢过脸，失过控，这么想想倒也扯平了。王晋毕竟要年长一些，在颜司卓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摆出长辈姿态。于是没等到颜司卓回应的王晋只得软下态度，再次开口道。
“行了，以后别跟我再较劲，没意思。看在你姑妈的面上。我既往不咎。”
“姑妈？”颜司卓抬头笑了，可那笑容分明带着更大的恶意。
“我姑妈真是好大的面子，想不到你对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点念想。”
“我好像说过，我与Denise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那好，那你说如果我姑妈发现她的丈夫和自己的侄子有点什么……”
“请你搞清楚。”王晋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颜司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主动骚扰我。”
“你说得对。”颜司卓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挑起嘴角。
“那如果，我再主动一些呢……”
颜司卓站起身，隔着桌子把头探过来。他歪着头，眼神冰冷，笑容都有些可怕，王晋甚至不得不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姑父，你会喜欢的。”颜司卓坐回去，又恢复了那份玩世不恭的姿态。仿佛刚刚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凶狠是王晋眼花一样。
王晋不知道颜司卓这般笃定的自信从何而来，但颜司卓并不需要王晋认同他的话。
他只需要做到就行了。
毕竟他口中的喜欢，蕴含了太多太多……
王晋等颜司卓走后也离开了，他先回了公司一趟，晚上打算换一个地方下榻，先离颜司卓这个神经病远远的再说。他有些庆幸自己早年置办的房产，才不至于让自己都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但王晋又怎能是一个吃亏的人，任颜司卓赖在自己家鸠占鹊巢？
他想查一下颜司卓的画廊，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因为施工原因而无处可去，尽管王晋认为这多半是颜司卓的借口。电话打过去，竟然真的有个所谓的前台，听起来是颜司卓新招的助理。小助理倒不像是他们圈子里那种性格乖张的大艺术家，说话正常得很，在电话那头如实告知了王晋，以及一口一个我们颜老板。
王晋莫名地想笑，大概是觉得“老板”这个称呼跟颜司卓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听起来变扭极了。
王晋挂上电话，正准备关闭他搜集来的关于颜司卓的资料信息，在人际关系那里他却忽然顿了一下。王晋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梁贞。王晋对他印象颇深，两人初次见面就可谓相谈甚欢，只可惜后来被颜司卓这个碍眼的家伙强行打断，还坏了他难得的好心情。王晋发现这个梁贞居然是颜司卓在英国读书时的老师，两人算算竟然认识有7年之久。王晋难以想象像梁贞那般温柔的性子是怎样制服颜司卓这种性格如此恶劣的学生的。但王晋又想到颜司卓对于他专业素养的追求和认真，或许对方在这些方面态度也并非那样惹人厌呢？
王晋忽然才意识到，颜司卓真的只是在自己面前非常的令人恼火，甚至是喜欢故意激怒自己。他回忆起在新加坡时，颜司卓与他的家人相处，在展览会上游刃有余的模样，以及难得谈几句艺术相关的话题时，偶尔露出的得意神色。
“看来真的是只想跟我玩呢。”王晋冷笑着，把关于颜司卓的资料清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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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狗日记：主人不陪我玩就撒泼，咬一口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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