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灵魂

188/颜王 严阵以待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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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很长一段的沉默，久到王晋甚至以为这通电话根本没有打通。但均匀的呼吸声却清晰的从听筒的那头传来，就像一只大型的猛兽在伺机而动地蛰伏着。

“我给你签了，现在过去。”王晋等不到对方的回答便自作主张的安排好一切，然而他也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好心地当这个跑腿人。

 

过了一会儿，颜司卓才低声道，“画廊。”

“嗯。”王晋应声，明白颜司卓这是同意了，“你跟他说。”他把手机又交还给了快递员。

对面三言两语便挂断电话，王晋也很快替颜司卓签收了这份文件。

 

他看着这份文件，从外面的牛皮纸袋上看不出里面的任何信息，但王晋却冥冥中觉得它或许和自己有关。

“算了。”王晋自嘲地摇摇头，难道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要去偷看小孩子的东西吗？他更愿意直接去问颜司卓，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及他到底要做什么。

王晋拿上车钥匙很快离开了。

 

抵达画廊的时候不算太晚，门口那个小伙计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看到突然造访的王晋还吓了一跳，慌乱的扶正了自己的眼镜。

 

“您您好…”小助理有些结结巴巴的，“您是……”

王晋并没有自报家门，他其实不太愿意与外人介绍自己与颜司卓的关系。毕竟那层关系太可笑也太荒唐了，他可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位好侄子。

他举起手中的文件晃了晃，然后对小助理解释道，“给你们颜老板送份文件。”

说完王晋就熟门熟路地进去了，脚步径直走向那个螺旋的铁艺楼梯。

 

小助理一看更着急了，风风火火地跟进来，想大声说却又不敢喊。

“老板不让上楼的！”

王晋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冲楼下的小助理摆了摆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好看的差点晃瞎了小助理的眼。

“嘘。”王晋把手指轻轻放在唇边，自顾上了楼。

 

楼上依旧是开阔的大平层，只有靠里的位置打了一个隔断。没有门，却挂着一个宽大的亚麻布帘子，不仔细看的话一定会以为是一扇窗。

 

王晋猜测那就是颜司卓提到过的工作室。

 

他没有打算刻意收敛脚步声，但王晋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自觉的放缓了步伐。

帘子后面是颜司卓真正的私人空间，是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领域。在这之前，王晋从不好奇也不会去关心。但今天他却像是受到驱使那般，莫名地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

 

他站定，伸手掀开了那层帘子。

 

白色，满眼的白。

暖黄色的白炽灯打在地面，反着莹莹的光。周围或是漆桶或是石膏，还有一些王晋说不上来的专业用具。这甚至不能被称之为房间，王晋觉得用空间来形容更为贴切。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家具装潢，一切东西都是零散的搁置在地上。但即便如此却也感受不到丝毫凌乱，反而是空荡的可怜。

颜司卓背对着王晋，站在一幅画架前。或许是白炽灯的炙烤太过滚烫，颜司卓全身上下竟只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打着赤膊，就连脚都是光着的。

 

王晋难以形容这幅画面，甚至是许多年以后他都不能忘掉这幅场景留给他的深刻印象。

是铺天盖地的白，是无所不及的光。

 

正当王晋打算开口叫人时，颜司卓如同受到感应那般回过头来。他的头发披散着，脖子上的金属链子随着他的转头被甩起来，发出碰撞的声音。那根链子王晋似乎在酒吧时见过，但他并不知道项链的那一头拴着什么。可王晋还没看清，就被转过身的颜司卓一把攥住。

颜司卓眯起眼睛看着王晋，慢慢抬起手，把项链的那一头放进了嘴里。金属链顺着颜司卓的嘴角耷在颜司卓的肩颈，他用牙齿轻轻磨了磨铁链，发出沙沙声响。

 

“你的文件。”王晋扬手举起来，目光没有躲闪。颜司卓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布，遮在了面前的画架上。他这才迈开脚步，又从一旁的地上捞起一件衣服套好，而那条链子也被盖在了衣服下面。

 

颜司卓走到了王晋面前，他伸手去拿文件，王晋却没有松手。

“这里是什么？”王晋直言不讳，倘若颜司卓若是真有所隐瞒，应该也不会这样大咧咧地让自己接触到这东西。

 

tbc

老王：袋里是啥？

小卓：你猜

老王：那项链是啥？

小卓：你再猜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