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灵魂

188/颜王 严阵以待24

前篇走：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临下班前，王晋发现办公室外面隐隐传来一阵骚动。员工们似乎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往楼下看去。王晋不以为然，目光扫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到。

几日的烦闷令他更显不安，今晚他还约了梁贞吃饭。尽管对方依旧表现出期待，但王晋却摸不清还有几分真挚。

 

他唤来秘书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小秘书显然有些忌惮王晋，但碍于领导的淫威下还是不得不出卖队友，将外面的八卦分享给了自家老板。

 

“楼下停着一辆摩托，有个大帅哥在咱们公司楼下等人。他们在猜测那是谁的男朋友……”秘书支支吾吾，红着脸说出了实情。

不料王晋听完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窗口向下望去。方才的匆匆一瞥漫无目标，自然是没能捕捉到关键人物。这次王晋再一细看，果不其然在对面的树荫下见到了颜司卓。

 

王晋顿时有些头疼，他赶走了秘书，自己拨通了颜司卓的电话。

“你为什么在这里？”王晋语气不善。

颜司卓斜靠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树影遮盖住他一半的脸，却显得那张立体而英俊的面容更加完美。

 

颜司卓一手随意把玩着低垂的树枝子，一手接通电话。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还夹带着一丝悠然的笑意。

“想过来。”颜司卓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我警告你，不要没事找事。”

“我没找事，我找你也不行吗？”

颜司卓忽然直起身子，拿着手机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锁定了王晋的方向。他盯着某一处窗口，扬起了一个妖冶的笑容。

 

明明相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王晋却感到一阵心悸。那笑容诡异而明艳，像是个会蛊惑人心的怪物。他莫名想起那些个颜司卓的作品，各个都是诡谲离奇，却又美艳华丽。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赶紧走。”

“我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就想把我打发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晋忍不住在办公室低吼，颜司卓的步步紧逼扰乱了他的思绪，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对策。

 

“姑父，你上次为什么逃了。”

颜司卓的语调忽然沉下来，他再次抬头看向王晋的窗口。方才眼里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阴鸷与邪佞。

 

王晋迟迟没有说话，颜司卓紧紧逼问。

“为什么逃？”

 

然而，颜司卓没有等到王晋的回答，电话里传来的一串忙音像是在嘲笑他那偏执的一厢情愿。

颜司卓握紧手机，消失在了楼下。

 

王晋离开公司时还松了一口气，颜司卓看起来已经走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颜司卓时为何总是绷紧神经，但王晋知道，与其说躲着颜司卓，他更像是在逃避自己冲动的行为。

一次两次，王晋可以怪罪于对方的死缠烂打。

可这一回不同，他似乎是有些接受了。

 

可接受什么呢？王晋陷入深深的愁绪中。

接受颜司卓荒唐的举动，接受这一切混乱而污浊的关系。

王晋不能，也不应该。

 

他与Denise名存实亡的婚姻其实并不是约束，两人早就心知肚明，并各自有自己的圈子和玩伴。然而颜司卓毕竟是Denise的侄子，也是自己的侄子。他不能对不起她一次，再对不起她第二次……

 

王晋为他那仅有的一些道德感感到悲悯，他都已经将底线降至如此，却还在试图踏破这不堪的现实。他从不自诩圣人，相反，王晋一早就知道自己绝非善类。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也可以圆滑世故的同时做到冷酷无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却渴望留有最后一份体面，渴望一份清醒自持。

 

王晋的失神使得他并未发现颜司卓的靠近，他和他那辆黑色的机车如同暗处埋伏的猎豹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引擎声还是吓了王晋一跳，他有些无可奈何。

“你怎么又来了？”

“去哪儿？”颜司卓并不在意王晋毫不客气的语气。

“与你无关。”王晋抬手拦下一辆车，很快闪进车门扬长而去。

然而今天的颜司卓显然无聊得很，一路上都跟着王晋的车子紧随其后。直到抵达与梁贞约好的地点，颜司卓停好车，很快跟上了王晋。

王晋实在懒得再费口舌，打算无视对方的存在，直接大步走向恭候多时的梁贞。

 

王晋还未来得及想好向梁贞解释什么，对方却已经起身向他们打起了招呼。

“晋，这里。”梁贞冲他招招手，看到他身后的颜司卓面露惊讶。

“卓，你也来了。”梁贞笑了笑，倒也没过多不自然的神色。

王晋坐在了梁贞对面的沙发上，显然没想给颜司卓腾位置。然而颜司卓一言未发，径直走到梁贞旁边，直截了当地坐在了梁贞的身侧。

 

 

tbc

老王：？？？

小卓：没想到吧，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