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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
188/颜王 严阵以待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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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来到画廊时又见着了那个不太聪明的小助理。助理叫小龙，看见王晋后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他虽然对自家老板跟这位老董的关系一知半解，但这也不妨碍他卑微社畜的本能，对王晋丝毫不敢怠慢。
王晋开门见山，“颜司卓呢？”
小龙一听连老板都不叫了，就知道来者不善。之前收到的几份合同，自家老板那也是看都没看就让他扔掉。现在人家正主找上门，他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进去。
小龙自信满满，信口胡诌。
“老板出去了。”
王晋一听就笑了，“摩托停门口了。”
小龙：…………
王晋也不难为他，摆了摆手就自己上楼了，留下小助理独自惆怅。
颜司卓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但他无心顾及，正专心致志地忙着手里的东西。
王晋一眼望去就是这般景象。
颜司卓依旧是打着赤膊，上身裹着条亚麻色的围裙。说是围裙更像块破布，王晋实在是无法欣赏颜司卓平日里稀奇古怪的风格。但那人高大健美的身材在邋遢的搭配下不仅毫无违和，竟有种原始的美感。尤其是那手臂上蔓延着的华丽纹身，看起来宛如一尊优雅的石膏像。
颜司卓近乎完美的侧脸对着门口，外面的光徐徐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一向空旷的工作室内搬进了几张高低不一的桌椅，颜司卓正对着一张矮桌坐着，指尖轻巧的在架子上塑形。王晋依稀辨认出了那些铁丝网，似乎正是那天从自己手臂上拆下来的东西。
颜司卓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眸光中毫无波动。他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而王晋也踏着步子朝他走过来。
“这又在做什么？”
“上泥。”颜司卓言简意赅。
王晋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颜司卓扫了一眼便冷笑道，“补偿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颜司卓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遮挡住王晋的视线，一种压迫感直接向王晋袭来。
“别自作多情了，姑父。”
“就算是，你也赔不起。”
“你先看看，双赢的局面没必要跟钱较劲不是吗。”
王晋说着，伸出手指在桌面的文件袋上敲了敲。这一敲不要紧，颜司卓的目光便牢牢的被锁在了那上面。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手，在那修长的手指上，赫然戴着一枚陈旧的指环。或许是经历过岁月的痕迹，这戒指在王晋手上有些格格不入。但颜司卓还是无法挪开眼，他盯着它一时间晃了神。
王晋微微挑起唇角，不经意地朝着那发愣的人勾了勾指尖。
“继续合作吧。”王晋探下身子，歪着头看向颜司卓。对方蓄势待发的样子，连肩膀都在强忍着抖动。王晋的手压在了他的肩上，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蛊惑道。
“就像之前那样。”
颜司卓知道这所谓的“合作”意味着什么，他一把扯过王晋的手，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制在了桌面上。王晋挣扎之余挥手碰倒了颜司卓做着一半的东西，他心底一惊，生怕动坏了什么，也不敢再做过多动作。
颜司卓贴着他的脖子，贪婪地呼吸着王晋身上的味道。而对方并未被这暧昧的氛围所感染，而是轻轻拍了拍颜司卓。
“东西倒了，别碰坏了。”
颜司卓没有起身，目光斜视一眼，不耐烦地咋舌。
“嗯？”王晋听出了问题，刚要起身却再一次被人按了回去。
“碎了。”颜司卓把头埋进王晋的脖颈之间，声音发闷。这硬邦邦地语气在王晋耳中却听出了一种变相的撒娇，就好像……
就好像故意在等待着王晋来安慰他。
王晋当然知道这不过是颜司卓的伎俩，如此的伪装两人都心照不宣，对那对婚戒只字不提。
背德的快意，彼此欺诈的现实，两个人谁都不会付出真心，这样毫无负担的关系才是王晋想要的。
至于颜司卓到底想要什么，王晋不在乎。
他只知道，只要卖一点好给颜司卓，整个画廊艺术品资金的募集就能全权落到自己的手里。这么合算的买卖，没有一个生意人会算不清。
他松懈了紧绷的肌肉，打算顺着颜司卓的意思说上几句好话。
一阵笑意从胸口传来，颜司卓靠着他能感受到微微颤动。王晋也转过头，看了眼那碎掉的工艺品，笑着对他说。
“没事，姑父帮你修。”
tbc
老王：啥碎了？姑父给修
小卓：心碎了💔
老王：那没得修，扔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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