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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
188/颜王 严阵以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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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没能多想，就不得不去应付眼前的另一人。梁贞殷勤地为王晋倒了茶，嘴上却是故作嗔怒。
“晋，上次与我吃饭你可是心不在焉，今天罚你买单。”
王晋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埋怨梁贞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可别怪罪了，我今天还不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
“确实。”梁贞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王晋，又转头望向颜司卓。
“还附赠一个，不亏。”
王晋有些在意梁贞与颜司卓的互动。实际上这两人其实并未有太多互动，大多数都是梁贞主动提起对方，颜司卓才不情愿地开口说几句。颜司卓全程板着张臭脸，好像自己是被逼迫才来这一样。不过王晋很庆幸梁贞的善解人意，席间一直在缓和气氛，把自己和颜司卓的情绪都照顾的很到位。
王晋很喜欢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就像自己一样。而不是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就像颜司卓一样。
“晋，来尝尝这个。”热气腾腾的菜品上了桌，梁贞把一道小羊排推到王晋面前，王晋还未开口便被颜司卓打断。
“他不吃。”颜司卓二话不说，又把羊排换到自己这边。
没等王晋多作解释，梁贞赶紧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自作主张了。”
“没事，我只是不喜欢膻味儿。这小羊排煎的很嫩，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你喜欢嫩的？”颜司卓闻言忽然抬起头，眉毛轻佻的上扬，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王晋盯着他，并没有回避那过分露骨的视线。他身子后仰，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面对颜司卓言语的挑衅，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但也绝不甘愿服输。
“嫩可以，但还是要熟。”
“我讨厌血味儿，像是喂野狗的。”
梁贞就算听不懂两人的话中有话，却也感受到了饭桌上的刀光剑影。他只好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用其他的事情匆匆打断了这个话题。席间颜司卓也再没说话，一直埋头啃着那份半生不熟的羊排。
直到梁贞与两人道别，颜司卓都一言不发。王晋甚至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不给颜司卓留面子。毕竟当着梁贞的面，那人还是他的老师。
待梁贞走后，王晋也打算离开。晚餐吃得有些多，他打算先走一段路再叫车回去。结果王晋走出十几米，再回头竟是无人跟上。这让已经做好了骂人准备的王晋有些悻悻然，边走边不自觉地回头，总感觉颜司卓会骑着他那辆黑色的机车从哪里蹿出来。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王晋走过了两条街道。离开了餐厅所在的商区，人烟也逐渐稀少起来。王晋停下脚步，打算趁着现在赶紧叫车。
一只宽大的手一把扯过了王晋的外套，王晋被兜得转了个身，一脑袋扎进颜司卓硬邦邦的胸膛。没等他抬起头，颜司卓有力的指尖钳住王晋两颊，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王晋满腔的怒意刚要发泄，却在看见颜司卓眼神中那肆意燃起的火时止住了声音。
狰狞与疯狂，王晋感到了危险。
他没有说话，而是瞪着颜司卓无声地质问着。
颜司卓笑容诡谲，嘴角的弧度都显得那样嘲讽可怖。
“在你眼里，我就是条狗吗？”
颜司卓咬牙切齿，他逼近王晋的脸，像是要一口吞噬掉对方。
王晋冷哼一声，“狗还知道听主人的话，你呢？”
“你忘了吗？我是条野狗。”
王晋哂笑道，“确实，是我忘了。”
“我就是闻到血味儿了，我他妈就是要啃你这块难啃的骨头。”
颜司卓这样说着。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
牙齿突然的碰撞发出声响，这声音既不缠绵也不温柔，像困兽之斗那般抵力挣扎。颜司卓精准的捉住王晋的薄唇，在齿间厮磨啃咬。王晋反咬一口，丝毫不留余地的迎头反击。他伸手揪住了颜司卓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对方被迫仰头，却依旧不肯松口，真就像那疯狗一般咬住猎物不放。王晋吃痛，他的嘴角渗出鲜血，那股难闻的血腥味甚至蔓延至了鼻腔。颜司卓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疼痛转化为暴怒的力量，死死箍住了王晋的后脑。他将人不断的往自己的怀里按，仿佛只要力气够大，他就能把王晋至于身下，让他彻底臣服。
终于，还是王晋先体力不支。他不得已松开手，颜司卓也手劲儿一松，王晋才得以逃脱喘息。他抬手蹭了把嘴角，竟已是血迹斑驳。他怒骂了一句脏话，抬腿就踹了颜司卓一脚。
颜司卓没有躲，他低头看着腿上的皮鞋印子忽然笑了。不过笑得时候牵动到了嘴角的伤口，颜司卓嘶了一声便很快收敛笑意。
颜司卓伸出手，指尖轻擦王晋的脸颊与嘴角。对方因疼痛而躲了一下，却被颜司卓长臂一勾，生生把人圈了回来。
鼻尖与鼻尖相抵，此刻两人呼吸急促，却是比方才的较量更令人心跳加速。
王晋抬眸，从颜司卓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那是一个狼狈不堪，却又残忍真实的自己。
他不再完美，不再风度翩翩。那个卸下了伪装与防备的王晋，在颜司卓的眼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颜司卓，告诉我，你究竟想怎样？”
颜司卓的掌心慢慢抚上王晋的侧脸，微烫的温度竟使人莫名感到安心。
“王晋，我们才是一类人。”
“接受你的同伴，不好吗？”
tbc
小卓：汪！我们是同类
老王：呸！人狗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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